,一直吵着闹着要往前走……我拉不动她……”
“……”
好久,我抬起了头,眼睛都变红了。
我看着柏悠悠,只觉得我自己的面目发麻,道:“柏悠悠,你知道你这样是杀人吗?”
“……”柏悠悠一愣,似乎觉得我说的话很好笑,但她笑起来却极度不自然,道,“叶允……你在说什么呐?我知道这的确是我的错,是我没有照顾好她,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”
我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木清言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吗?她怎么可能会吵会闹?”
木清言喝醉酒后,特别乖,像是个洋娃娃一般,动都不会动的。
“呵……你刚才也看到了,她不停地说着胡话……你进了店里之后,她就更闹腾了更胡说八道了……”
我的确没有看见木清言到底有没有闹腾,但我只确定一件事情:“——她说的并不是胡话。”
柏悠悠呆愣了好久,深吸了一口气,这下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,表情僵硬,道:“你是下定决心了要把这脏水泼给我吗?……你不信我,你可以问简晗呀!”
我俩看向了简晗,简晗却是叹了口气,沉默不语。一个大男人,也默默地开始流泪。
柏悠悠坐在我和简晗中间,终是笑着哭了出来:“叶允,凭什么……凭什么你现在的人生都是她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应该是你此生最好的朋友吗……我难道在你心中没有一席之地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还能跟她笑得那么开心……真的,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,我可是你这辈子,最好的朋友!”
“……”
我看向简晗:“简晗,你能先到一边去吗?我有话要跟她说。”
简晗略微担忧地看着我俩,点了下头,走向了远处,但目光一直拴在我俩身上。
我和柏悠悠沉默了好一会儿,我感觉有上万年那么长。
我终是流着泪,道:“曾经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。在这件事情之前,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是,我们现在不是最好的朋友了。我们以后不要有来往了,就当做陌生人吧。你再做什么,我也不会管你的,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柏悠悠擦着眼泪:“那木清言呢?她是你的什么?”
我看向手术室,仿佛前方燃烧着我的信仰,道:“她是特别的。她是唯一。”
柏悠悠泣不成声:“我不甘心!因为我这辈子来晚了,我就错过你了吗?”
“不,不是‘错过’,只有‘错’罢了。”
我终是明白我重生的意义了——知错就改。
我继续道:“前世,你走了之后,我经常做噩梦,梦里全是你……我刚重生于这个世界的时候,我也经常做噩梦,梦里也全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想过,如果我在这个世界,重新遇见你,我又会怎么样……我会敢跟你说话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但这从我与木清言交心后,全都变了。我以为我再次遇见你,我会觉得很沉重,如同前世我救不了自杀的你一般沉重。可是今生,我重新遇见你之后,我觉得很轻松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刺青,一辈子也去不掉,深入骨髓。但是后来我才发现,你只是我心里的一根刺,我拔掉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——而木清言,她才是我的刺青。我愿意把她露出来,光明正大的,我因为我和她而骄傲。”
“……”
☆、我不喜欢你,我喜欢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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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清言并没有受什么重伤,头上的血只是磕破了脑袋,很小的伤口。当时昏迷不醒,是因为喝醉了睡过去了,这点,把医生也给吓着了。
医生道以木清言的体质,估计以后一点儿疤都不会留。而且她这种lo娘,以刘海为生,平常化妆额头都不用擦粉底bb,眉毛都不用画,真要留疤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,毕竟当时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,也没觉得疼过。听护士说,把她送过来的那三个人一晚上在外面担心了一夜,三个人都哭得肝肠寸断,更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咦?”木清言看向我和简晗身后,疑惑道,“悠悠呐?”
简晗不语,我道:“她还有事儿。先走了。”
“哦!”木清言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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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清言这伤没有改签飞机的必要,她的父母则在大早上的时候赶了过来,看到她没事后,放下了心,一同将她接了回去。
机场,我拥抱着木清言。想跟她说很多话,但当着她父母的面,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最后,我只道:“木清言,开学见。”
“嗯!开学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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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四第二学期,写不完论文的人为了督促自己,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。也有人已经有了工作,就打算只在答辩的那个月出现。
木清言却迟迟不来。我给她打电话,她也似乎很是心烦的样子,更像是在一个人苦苦坚持着什么,说着自己马上就要来了,问她详细的,她又把话题挑到了一边。
我感觉有些话得当着她的面说才好,就只在电话或者企鹅上跟她聊一些往日一般嘻嘻哈哈的话题。
但是,有一天,我突然之间,特别想她。想得我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,觉得整颗心都在扑通跳,快要跳出来了一般。
就和我突然间想吃辣鸭脖就一定会出门买,一个